春半

【巍面】《梦》

【一遍一遍的保证能否换回你的心安。】#11

       有了沈巍的“滋润”，小鬼面长得很快，半月不到就长成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。

       “哥哥，扎辫子。”面面跑到正在客厅和赵云澜谈事的沈巍身旁，银白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而动，小脸红扑扑的，一双大眼睛带着警惕和点点敌意看了赵云澜一眼，生怕他跟自己抢哥哥。

       沈巍眼带无奈地向赵云澜致歉，伸手将小鬼面揽在自己双腿间，手指灵巧地给他双鬓间的发编了个小麻花，再用麻花小辫将余下的长发挽起来，动作轻柔，带着十足的温柔和丝丝缕缕的宠溺纵容。为了给面面料理长发，沈巍第一次使用网络学习各种编发教程。

       “面面，叫云澜哥哥。”沈巍边编发边提醒小鬼面注意礼貌。

       “……云澜哥哥。”小鬼面不情不愿地跟赵云澜打招呼，随后趁着背对哥哥气哼哼地鼓起腮帮子，明目张胆地瞪了赵云澜一眼。

       赵云澜被小鬼面近似小兽护食的举动逗笑了，忍不住逗他：“哟，小崽子长得这么快，吃不少吧。”

       “面面吃得才不多！面面每餐只吃两碗饭！”小鬼面意料之中地被逗到生气，毛都炸起来了。他又转身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家哥哥“哥哥，面面吃得不多对不对，面面今晚只要一碗饭，哥哥不要嫌弃面面，别不要面面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巍和赵云澜都没想到小鬼面会联系到“被抛弃”的事情上，可见看起来软软的乖巧的小鬼面心里一直藏着恐慌，害怕有一天眼前的温馨都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   沈巍迁怒般地瞪了赵云澜一眼，其实更气自己。赵云澜自知逗过头了，忙忙告饶，看小鬼面听不进去，在沈巍使眼色后顺势离开。

       没等到哥哥回答的小鬼面内心的惶恐愈发扩大，表现出来便是哭得更凶了。沈巍忙抱住他，忍着内心的酸涩轻声说“不会的，哥哥不会不要面面的。面面乖，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   小鬼面听到哥哥的保证后稍稍松了口气，又捕捉到另一个字，连忙说：“面面会很乖的，真的很乖。面面再也不赖床了，不会缠着哥哥出门了。”

       沈巍原本放在小鬼面腰上的手抑不住握成了拳，深吸口气咽下不知名的情绪，双手松开转而捧住面面的脸，直视他的眼睛字字清晰地保证：“面面已经很乖了，但不管面面乖不乖，哥哥都不会不要面面。”

       看到了沈巍眼里的坚定、听着沈巍的保证，小鬼面终于停止了哭泣，蹭蹭哥哥温暖的手掌。“那……说好了，哥哥不许离开面面。”

       “好。”听见面面软软的撒娇，沈巍内心的痛楚和苦涩褪去了些，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 “拉钩！”小鬼面还有些不放心，回想起前几日从那个叫电视里看到的东西，忙伸出小尾指。

       “好，拉钩，永远不变。”一百年对他们说太短，要永永远远。

       终于满意的小鬼面双手揽住哥哥的脖子，转而跨坐在沈巍腿上，用头蹭着哥哥对他来说向来宽阔温暖的胸膛。反观沈巍，被小鬼面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心跳加速，之前面面形态还小，他还不觉有什么，如今面面已是半大少年，如此坐在他身上简直就是太刺激。

       沈巍闭了闭眼，“面面乖，饿了吧，哥哥给你做吃的。”声音里带着压抑后的些许沙哑，说罢起身轻轻将他的面面抱在一旁的沙发上，像是掩饰什么似的转身快步走向厨房。

       被留在客厅的小鬼面疑惑地歪了歪头，哥哥好奇怪啊，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到他了。